最先关于超级细菌的讨论源于2010年8月份的一篇论文,英国卡迪夫大学的蒂莫西·沃尔什《柳叶刀传染病》上发表了一篇论文,声称发现了一种全新的超级耐药基因。仅仅9天后,意识到事态严重的世界卫生组织就发布了警告。
这种超级耐药的细菌到底是何方神圣,让世界卫生组织也如临大敌?
NDM-1来者不善 曾被命名为“新德里1型”
2008年,瑞典的一家医院遇到了一个奇怪的案例。
一个前来求医的的60岁男子,患上了尿路感染,本来嘛,这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病,吃上抗生素,一个星期就好了。但是这名男子身上的病菌出奇的“顽强”。医生用遍了医院里的抗生素,居然没办法“降服”。
在询问病史时,这名印度裔男子告知医生,他去年刚回老家新德里呆了几个月,还在那里动了个小手术。也正是此时,“超级病菌”第一次走进人们的视野。
在抗生素滥用已司空见惯的今日,耐药菌并非罕见。但NDM-1之所以令人谈之色变,主要还是源于两点。首先是源于他“无所不能”的耐药,除了极为有限的两三种抗生素,它几乎无法攻克,而且它只是一个基因组,可以很方便的四处传播。一旦仅有的两三种药物失效,人类可就要倒大霉了。
事实最终印证了科学家们的判断出现在英国、美国、法国、以色列、巴西、瑞典、希腊、土耳其、香港……一个又一个国家和地区出现案例。面对铺天盖地的案例,没有专家有信心。因为,一种细菌出现耐药性更强的变种只需要2到3年,而人类研制一款抗生素,最少也要5到10年,甚至更久。
耐药细菌产生并非一朝一夕,前后耗时半个世纪
达尔文有一点说得正确无比,“适者生存”。
1941年的青霉素的出现无疑是一次医学史上惊天动地的一次创新。在那以后,人们可以轻松攻破无数细菌的细胞壁,将他们杀的干干净净,美国人的平均寿命甚至提高了整整10年。
但细菌是会进化的,很快细菌们优胜劣汰,抗药性强的细菌活了下来,并且把抗药性一代一代传了下去。为了应对耐药菌,人类只好研发更新一代的抗生素,形成了死循环。人们大规模应用 抗生素的黄金岁月迅速开始——他们挥舞着这个得心应手的武器,却没想过埋下了深深隐患。据统计,上世纪五六十年代,全世界死于感染的人数每年不过700 万,而到了上个世纪末,因为耐药菌越来越多,死于感染的人数复又上升到2000万。
耐药菌的情形还在继续恶化,如果有朝一日,耐药菌漫山遍野,而我们束手无策,世界将会变成怎样?
医药公司都干嘛去了?
超级细菌繁盛之时,医药股纷纷受到追捧,一冲飞天,但是,却罕有能够抵御超级细菌的新型抗生素出现,医药公司都干嘛去了?
前文中提到,抗生素的研发远远慢于细菌进化的速度,需要5—15年才会有一种新药面试,但是,面对世界急需的抗生素,似乎并没有太多跨国药企感兴趣,为什么?
事实上,自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,许多大药厂根本已经悄然无声地消减了抗生素的研发经费。药厂对研究新抗生素缺乏热情的原因四字足以概括:“钱途无亮”。一个新药要被批准上市,需要经历一期、二期、三期临床实验,审批阶段最短十年,花费至少数亿 美金。而开发出来的新抗生素,不比病人可能必须终生依赖的糖尿病新药;也不比病人一用就是数个疗程的抗癌新药。每个感染的病人能吃多久的抗生素呢?一周到 十天而已。最最悲惨的是,辛辛苦苦开发出的新药,两三年内就会出现耐药菌——这种情形一出现,药厂那些研发经费就等于大半打了水漂。
人民怎么办?
美国人提出了一些简单的方法,包括加强医院内的清洁卫生;增加医院设备的消毒次数;推广以酒精为主要成分的 抗菌免洗啫喱;加快感染患者的诊断流程,同时将确诊的感染者迅速隔离……
这些看似不起眼的措施其实大大改变了院内的生态。以洗手为例,哈佛教学医院的员工 洗手率就在短短三年中由50%上升到90%以上。而这也是低成本对抗超级细菌的最好办法。
对个人来说,只要勤洗手,就能大大降低感染几率。对医院而言,尽量杜绝抗生素的滥用,不给耐药菌在全体细菌中全面占优的机会。大药厂和政府,则必须一面尽力开发新型抗生素以备不时之需,一面寻找抗生素之外的其他替代治疗方式。这场战争需要全人类的共同合作,而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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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责任编辑:商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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